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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 百年好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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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冬到夏,溫靜海的腳養好了,柏榮成也回來了。

“你終於回來了!”溫靜海蹦到柏榮成的身上,用雙臂緊緊箍住他的脖頸,“腳總算是好利落了?”柏榮成揉了揉溫靜海的頭,“別在我身上瞎扭。”

“哦,知道了,”溫靜海乖乖地把自己從柏榮成身上解下來,以免在機場就擦槍走火,“我開車過來的,我腳沒事了。”

“回去我開車吧,飛回來沒多久,不累。”柏榮成一手拉行李箱,一手牽著溫靜海往外走。

“好,聽你的。幸好今天一南哥沒同你一起回來,要不機場又該水洩不通了。”溫靜海正在捂著嘴笑,就看到不遠處的普通通道出口竟圍著一群人,“我靠,你什麽時候也有這麽多粉絲了。”

“噓,大概是因為《鳳簫錄》吧,肯特提前和我說了,要我走VIP通道。咱們繞路趕緊走吧,肯特晚點會告訴她們我已經走了。” 柏榮成如果沒和溫靜海在一起,倒是不介意走普通通道,和粉絲聊一聊天;只是他和溫靜海幾個月沒見了,實在沒心情再去見其他人。

“哦,那好吧,回頭你留點簽名照給粉絲,讓他們別白跑一趟。”溫靜海跟著柏榮成下了地下停車庫。

半個小時之後,柏榮成已經和溫靜海在回家的路上了。肯特才帶著簽名照出現在機場。

“不好意思了,各位粉絲朋友。柏哥和嫂子好幾個月沒見了,一下飛機就回家了。他特意給大家準備了《鳳簫錄》的簽名照 ,我已經拿給後援團的負責人了,你們內部進行合理分發。沒什麽事,我也先走了,後期現場活動,群裏等消息。”肯特穿過擁擠的人群,喘了一口粗氣,他擦了擦額角的汗水,趕緊下了地下車庫。

“《鳳簫錄》我看了你的cut,確實挺好看的。我給你剃的光頭加分吧!”溫靜海現在的手機屏保就是柏榮成在《鳳簫錄》裏的造型,只不過不是原圖,是她後來根據劇照手繪的。

“實話說,這部劇確實給我帶了一波熱度,所以我得趕緊回來避避風頭。”柏榮成趁著變道的功夫,多看了一眼溫靜海,“你看我做什麽?”溫靜海被看得臉有點發熱,連忙低下頭,“想你了。”柏榮成啞著嗓子說,“回家再說。今天回你那兒,我昨天已經過去把你家打掃一遍了。韓悅姐月初就搬走了,我正好把客廳的床換成雙人的了……”溫靜海眼見窗外的景物慢慢停了下來,再回頭一看,柏榮成的臉已經近在咫尺,下一秒熟悉的氣息撲在她的鼻腔前。

這是一個略帶急促又極為熱情的吻,溫靜海幾乎喘不過氣來,她輕輕推開柏榮成,半張開嘴,迷糊不清地說,“剛下高速,專心開車。”

柏榮成慢慢從溫靜海身上擡起來,一手啟動車子,一手握住溫靜海的手,“我請了一個月的假,等給鄒凱琳過完生日,回一趟我家吧。”

“嗯,你和我結了婚,萬一過了幾年後悔了怎麽辦?”溫靜垂下頭,“靜兒。我不會後悔的;不過,你要是後悔了,一定要告訴我。”柏榮成把溫靜海的手放在唇邊碰了碰,“柏辛,愛你這件事,我不會後悔的。”溫靜海在柏榮成臉頰輕快地吻了一下。

鄒凱琳的生日會今年可以算得上是大擺宴席了,不僅是慶祝鄒凱琳的二十八歲生日,也是祝賀她和陳長正式領證、結為夫妻。

除了鄒凱琳和陳長兩個主角之外,陳弓、李斯翰、溫靜海、柏榮成、蘇廉都悉數到場。七個人訂了一家私房菜,圍在一個桌,好不熱鬧。

“今天是我生日,也是我和小陳老師領證的日子,謝謝各位前來捧場,我先給敬大家一杯。”鄒凱琳端了一杯紅酒,高高舉起,然後一飲而盡,“在座的都是熟人,我也不客套了。能和凱琳走到一起,我覺得是上天給我的緣分,很感謝各位老師和朋友在平日裏對凱琳的幫助和關心。我也敬大家一杯。”陳長一手舉紅酒杯,一手在桌下下面與鄒凱琳十指相扣。

“來吧,一人一句祝福語,從我們陳老師開始。”鄒凱琳下了死命令,饒是陳弓不想說話,嘴也得被撬開了。

“從我開始,我怎麽說呢。你們一個是我學生,一個是我弟弟,我還真想不到你們會在一起成了一家,不過這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。我們凱琳是個優秀的好姑娘,嫁到我們家是便宜了我們阿長。”聽到陳弓冷不丁地在眾人面前叫自己的小名,陳長的肩膀抖了一下。

“我父母雖然遠在海外,但是一直掛心我這個固執的弟弟,現在有凱琳陪著他,我們也放心了。我父母特地讓我包了紅包給你們倆,不能拒絕,必須收下。”陳弓從包裏取出兩個厚厚的紅包拿給二人。鄒凱琳是喜出望外,陳長倒是楞住了。

陳弓繼續說,“新婚禮物一會開車給你們送家裏去。”

“哥,”陳長大腦空白了幾秒,然後說了一聲“謝謝”。

“那我以後,是不是也能叫你’哥’了?”鄒凱琳反應倒是快,笑嘻嘻地看著陳弓,“在單位叫老師,私底下嘛,叫哥吧。”陳弓十年前很難想到,十年後這個熱情如火的女學生會成為自己的弟媳婦兒。

“記住了,哥,”鄒凱琳洋洋得意地和陳長挑了一下眉毛,然後看向李斯翰,“那我叫Alex?”

“也叫’哥’吧。”為避免鄒凱琳說出別的詞匯,李斯翰及時打斷了她,“我祝你們百年好合。”

“謝謝哥。”鄒凱琳和陳長異口同聲道,陳弓在旁邊朝弟弟點了點頭,“我呢,就在Alex的百年好合之後,再加四個字,早生貴子。”柏榮成舉著酒杯說,“謝謝柏哥。我還等著你和大海的婚禮,別讓我等太久呀。”鄒凱琳用酒杯和柏榮成碰了一下,二人都喝光了高腳杯中的紅酒。

“小陳老師,以後凱琳麻煩你照顧,多謝了。”溫靜海這一杯敬了陳長,“你放心,還要多感謝你介紹我們認識。以後在北京,我們常聚。”陳長朝溫靜海和柏榮成點了點頭,“就是,以後常聚,咱們四個碰一個。”鄒凱琳哄著四人又喝了一杯酒。

“最後,我們蘇總監說兩句吧,這裏面,可就你一個是單身了。”陳弓打趣道。

蘇廉臉上的神色不太自然,似乎是在走神。蘇廉今年三十九歲,是在場的人裏年紀最大的,他十年前不是單身,只是結婚剛滿三年又離婚了,後來就沒怎麽傳出過他戀愛的故事了。

“新婚快樂,不管陳弓給不給你放假,我給你放十天假。”蘇廉換上笑容,和鄒凱琳碰杯,“哥,聽見沒有?”鄒凱琳故意問陳弓,“行,聽見了,給你放十天假。”陳弓心說好人都讓蘇廉給做了。

“好啦,今天我生日,大家吃好喝好,都別客氣。”鄒凱琳聽完一圈祝福,招呼大家吃飯。

“你和陳弓怎麽打算的?”柏榮成挨著李斯翰,一邊剝蝦一邊問,“晚兩年我們可能會移民到荷蘭去,”李斯翰小聲說,“不過也沒確定,一切都有變數。你放心,我肯定得喝完你們的喜酒。”

“我還真有點舍不得你。”柏榮成把剝好的蝦放進溫靜海盤子裏。溫靜海正和鄒凱琳聊得起勁,沒註意到柏榮成和李斯翰的談話,“我想,她也舍不得你。走之前,提前打招呼。”

“知道,你們也快了吧?”李斯翰指的是結婚這事,“有消息就通知你給我包紅包。”柏榮成尋思今年能拍幾部戲、賺多少錢不是大事,正事是把溫靜海娶回家。

“好,我等你好消息。”李斯翰和柏榮成碰了一杯。

吃過鄒凱琳的生日宴,溫靜海和柏榮成第二天就收拾行李去柏父柏母家。為了方便,二人開了溫靜海的車,車上載了兩大袋零食和飲料。

“你說,到你爸媽家之前,這些東西能吃完嗎?讓你媽看見會不會覺得我虐待你啊?”因為出來的急,溫靜海沒來得及幫二人準備一些正經的飯食,只是趕在一大早去超市買了一些速食和零食。

“吃得完,吃不完就藏起來,沒事。”柏榮成順手拿了一杯星巴克的罐裝咖啡遞給溫靜海,“你和你爸媽說我們要過去,他們什麽反應?”溫靜海打開咖啡插上吸管,放到柏榮成嘴邊,柏榮成吸了一口,“我爸還挺高興的,我媽,好像也沒什麽反應。你別擔心,也別緊張。其實我媽聽我爸的話,你把我爸收服了,我媽也說不了什麽。”

“哦,那我知道了,我去了陪你爸下棋。”溫靜海開了一包花生米倒在手裏,餵給柏榮成。柏榮成故意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掌心,換來溫靜海一個白眼。

下午三點的時候,二人進了服務區,一人泡了一桶泡面,加了香腸和鹵蛋。酒足飯飽,清理完垃圾以後,溫靜海和柏榮成換了個位置,下午她開車。溫靜海開高速,一定要聽歌,柏榮成早發現了,她的車裏就數費一南的歌最多。

“你車裏費一南的歌可真不少。”柏榮成邊嗑瓜子邊說,“我有一陣是他的歌迷,加影迷。”溫靜海朝柏榮成使了個眼神——想吃雪媚娘大福,柏榮成立即塞了一個給她。二人這樣一路打打鬧鬧,總算在晚上七點之前到了家裏。

直到站在柏辛家的門口,溫靜海的手指尖都是冰涼的,柏榮成一只手與她十指相扣,另一只手敲開了家裏的門,來開門的是柏父。

柏父看到溫靜海微微張了張嘴才出聲說,“小靜真是比照片上還漂亮啊。”

“叔叔好,叔叔見笑了。”溫靜海低著頭,拉了拉柏榮成的手,“不漂亮能勾住咱們家這個的魂嗎。”柏母站在屋裏說話,只露了半張臉,溫靜海也不好意思多打量,“媽,你這話說的。”柏榮成出聲抗議道,“行了,進來吧。”柏母松了口,溫靜海和柏榮成才換了鞋,從外面走進屋裏。

這一下溫靜海可把柏母看仔細了,柏榮成長得有六七分像媽媽,特別是一雙深邃的眼睛和漂亮的鼻梁,可見柏母年輕時候一定是個美人,至今也風韻猶存。

“叔叔,阿姨,不知道上次帶的禮物,您喜不喜歡。我這次給叔叔帶了福建的白茶和大紅袍;給阿姨帶了蘇州的絲巾。”溫靜海把禮物盒子擺到茶幾上,柏父對茶葉愛不釋手,柏母卻對禮物提不起什麽興趣。

“坐過來吃飯吧,餓了一天了。”柏母招呼柏榮成坐下,溫靜海尷尬地跟著柏榮成上了桌,也不敢動杯子。

“中午吃什麽了?”柏母盛了一碗飯給柏榮成,“在服務區隨便吃的。”柏榮成把飯遞給了溫靜海,溫靜海搖了搖頭,讓他先拿給柏父柏母,柏父接過米飯笑著說,“真懂事。”

柏母盛了四碗飯,溫靜海拿了最後一碗,捏著筷子,不敢隨便搭話。

“你怎麽最近又瘦了。”柏母看著柏榮成說,“這不是剛結束工作,為了上鏡好看,得保持身材。”柏榮成隨口說,其實他根本沒瘦,估計在上海跟著費一南胡吃海塞還胖了一兩斤。

“回來路上又抽煙了。”柏母繼續問,“沒有,我就開了兩個小時,後面是靜兒開的。”柏榮成也是在瞎扯,說得溫靜海眼皮直跳。

回來的路上一共開了7個小時,前面柏榮成開了4個小時,溫靜海開了3個小時。他們兩個人一共抽了四根煙。為了不露餡,最後2個小時他們沒抽煙,各嚼了一塊口香糖。溫靜海身上因為有香水遮著,所以沒有什麽煙味兒,柏榮成就說不好了,不過他身上煙味兒和洗衣液皂角粉混合的味道,最讓溫靜海沈醉。

柏母聽到謊話很不高興,看了一眼低頭吃飯的溫靜海,溫靜海感受到被人註視的目光,一擡頭撞上柏母嚴厲的眼神,“以後多看著他,別老讓他抽煙。”

“阿姨,其實我……”柏榮成在飯桌下拉了一下溫靜海的胳膊,“我肯定好好看著他。”

“你們這次,待多久,住哪兒。”柏母又看向柏榮成,“哦,我和靜兒都沒請多久假,待三天,第三天一早走。就不出去住了,住家裏。”這是柏榮成和溫靜海事前商量好的。

“你們睡一屋?”柏母皺了皺眉頭,“嗯。”柏榮成心說可不是我們倆睡一屋嗎。

柏母還想說些什麽,被柏父打斷了,“小靜會下象棋是吧,一會吃完飯,讓他們倆刷碗去,咱倆下棋。”

“哦,好,叔叔。”溫靜海連忙應聲。

一頓飯食之無味,好不容易吃完了。柏母和柏榮成去廚房洗碗,客廳只剩下柏父和溫靜海兩個人。

“小柏他媽說什麽話,別放在心上,是你們兩個過日子,不是咱們四個過日子。”柏父一邊收拾棋盤一邊說,“嗯,知道了,謝謝叔叔。”溫靜海正在給柏父泡茶,“會泡茶?”柏父笑著說,“會一點,柏辛喜歡泡,看多了,照貓畫虎吧。您湊合一下。”溫靜海遞給柏父一杯茶,“誒。”柏父接過茶,開始和溫靜海下棋。

“還下上棋了,會下嗎?”柏母瞧見二人像模像樣的不由得問,“靜兒會下棋,她發小的爸爸喜歡下,她老陪著玩。”

“發小?”柏母又皺起了眉頭,“男的,女的?”

“男的,怎麽了?”柏榮成放下碗,對著母親無奈。

“那可不行,誰知道處的是什麽關系啊。這姑娘太漂亮了,你看不住。”柏母搖頭,“我的媽媽,你太小看你兒子了吧。再說了,你當年那麽漂亮,我爸不是也把你看住了,這是遺傳。”柏榮成哄著母親說,“算你嘴甜。”

“棋下的挺不錯,看來和你發小的爸爸沒少請教。”柏父和溫靜海下了半個小時的棋,也聊了半個小時的天,“您下的,比我袁叔叔好。”溫靜海說的也是實話。

“小靜,想爸爸媽媽嗎?”

溫靜海放下了手,“有時也想,但大部分時間已經不再想了。”

“那是你從前的家,和小柏結婚以後,你會有一個新的家。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,未來雖然不一定都是美好的,但一定是全新的。”柏父端起茶杯,和溫靜海手邊的茶杯碰了一下,“謝謝,謝謝叔叔。”溫靜海眼中不知怎的,竟盈起了淚水,“這麽漂亮的姑娘,以後,要少流眼淚。”柏父笑著說,“不下了,小柏在等你呢。”

“嗯。”溫靜海用手指沾了沾淚水,去找柏榮成了。

“你爸爸真好。”溫靜海小聲和柏榮成說,“那不也是你爸爸嗎。”柏榮成揉了揉溫靜海的頭,柏榮成和溫靜海窩在柏榮成的一畝三分地裏收拾東西,溫靜海回過味來說,“柏辛,我看出來了,你真是個好演員,打從進門你就沒說幾句實話,還臉不紅心不跳的。你以後和我說謊話,我都看不出來。”

“我對著你,說不出謊話來。”柏榮成拉著溫靜海的手坐在床上,“我不信,我覺得你現在就在說謊。”溫靜海捂著嘴角笑了,“好啦,我和你開玩笑的,你說了只要別讓我知道就行。”

(被鎖了,刪掉啦~)

“明天中午我做飯吧,讓你媽對我改觀一下。”溫靜海的手撐在柏榮成胸前,用自己的鼻尖貼著他的,柏榮成現在手裏好想有根煙。

“乖,你還是先從我身上下去吧。”柏榮成捏了捏溫靜海的耳垂。

“我腿好像磕青了。”溫靜海一低頭,看到小腿上有一塊淤青,“給你拿點藥?”柏榮成從床頭摸了一瓶礦泉水。

“不了,估計過兩天就沒事了。我想起我還欠著組長一張圖,我先趕會工,你慢慢降火吧。”溫靜海故意彎腰跨過柏榮成,從他身後拿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,溫靜海爬上柏榮成的書桌畫圖,柏榮成歪在床上喝了三瓶礦泉水,又玩了一會手機說,“我出去看看有沒有水果和酸奶。”

“叔叔阿姨睡了嗎?”溫靜海看了一眼表,已經十點多了。

“差不多吧。沒事,我出去轉一圈,沒有就回來。”柏榮成小聲說。過了一會,柏榮成拿回兩盒熱牛奶。

“我熱了一下,喝吧。你忙的怎麽樣了?”

“謝謝。”溫靜海接過牛奶,“已經給組長發過去了,咱們早點睡吧,明天早點起做早飯。”

“啊?你要起的比我媽還早嗎?她一般五點多就醒了。”柏榮成撕開牛奶盒,喝了一口牛奶,“嗯,那這樣。”溫靜海從書包裏摸出一組便簽條,“貼在冰箱上,不就完了嗎。”

“那行吧,我一會去貼。”柏榮成對溫靜海的操作不太有把握。

——叔叔,阿姨,早上我和柏辛做早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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